上周,支行早会上,行长用力敲着桌子强调:必须认识到紧迫性!当前状况极其困难,任何再迟疑不前的人,都将面临被淘汰的风险。没有人提出异议,也没有人回应。整个会议厅陷入寂静,唯有角落里打印机发出持续不断的声响。那个时刻,比严厉的斥责更令人难受的,是周围无声的氛围。银行内部弥漫着不安情绪,职员们逐渐变得缄默——这才是真正令人担忧的征兆。
领导层忧心忡忡,压力却转嫁给了普通职员近年来,金融行业的担忧变得十分明显。息差压缩、客户减少、政策收紧、变革挑战增多。各种会议接连不断,动员讲话也愈发频繁。高层关注收益,中层紧盯任务,基层承受评判。这种不安情绪四处蔓延,自上而下迅速扩散。接连举行多次会议,众人只留下一个印象——必须增强动力,必须加强落实,必须具备进取意识。然而没人明确指出:目标应如何制定?隐患怎样管理?上级要求猛攻业绩,下级担忧遭受责备;上级倡导提高效能,下级连工作平台都运行不畅。这种忧虑逐渐传递,最终演变成普通工作者的持续压力。
安静,并非无情,而是自我保护在过去金融机构的集会上,众人尚能直言不讳。有人提议完善机制,有人指责程序迟缓,有人诚意探讨方案优化。但随后,进言者被冠以“怠慢”、“对抗”的称号,于是会场充斥着“完全赞同”、“毫无异议”、“即刻执行”。缄默,变成了自我保全的方式。你多言半句,或许招致麻烦;你多思一层,可能背负责任。随后众人纷纷设防,表格依然填写,汇报照常进行,会议照旧召开,然而言语变得含蓄,心思全都隐藏起来。银行日渐沉寂,但这并非规矩,而是信任丧失后的呆滞。
三、关于焦虑的应对,造成“缄默的职员”的焦虑应对者最常讲的语句是:我关注成效,不接纳理由。然而,现实情况是——底层人员凭借什么成效?销售任务每日都在变化,工作指标每月成倍增长;一旦客户提出不满,责任马上转嫁;评估机制错综复杂如同迷宫,基层人员整天都在做自我检查、录入信息、弥补缺陷。一位客户经理坦言,他如今工作中的主要本事,是伪装成充满干劲的样子,他并非不愿尽力银行工作自我鉴定,只是早已不清楚努力是否还有价值,银行看重的,不是高涨的情绪,而是任务达成,银行赞扬的,不是个人才干,而是不出纰漏,一些感到焦虑的管理者,认为“大声吆喝就能让团队兴奋起来”,却没意识到,每一次这样喊话,都在削弱彼此的信任。当所有人只剩“执行”,没人敢“思考”,一个组织就开始僵化。
真正的危机,并非出现在经营状况上,而是源于内部团队的凝聚力。银行机构担忧资金损失、担忧潜在风险、担忧客户抱怨,然而最需要警惕的,是团队成员的离心倾向。当员工逐渐变得漠不关心,当会议沦为表面应付,当意见交流渠道失去作用,银行就丧失了自我发展的活力。一个充满不安的组织,只能依靠外部压力勉强维持;而一个充满信心的团队,则能通过内部动力实现进步。虽然焦虑情绪可以理解,但绝不能将其作为管理的主要手段。当过度追求业绩成为首要任务,当风险追究成为普遍担忧,员工的不言不语银行工作自我鉴定,并非困境的终结,而是困境的萌芽。
最终呈现:担忧的金融机构和缄默的职员,是彼此牵制的两个环节。前者持续施压,后者便愈发松垮。管理者以为鼓动号召能够振奋士气,却没意识到相互信赖才是最佳效能。劳动者并非工具,他们渴望得到体恤、获得信任、被给予关注。一旦机构的集会不再需要呵斥来约束,一旦职员勇于抒发、乐于思索、敢于异议,那个时刻,机构才算真正稳固。最要紧的警示,并非损失了多少钱财,而是——全社会都看得出症结所在,却无人愿意再继续关注。